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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高考是一场持续的噩梦
今天是2022年6月7日,又是一年一度的高考节,全社会关注度依旧不减,恰好也是笔者高考20年,只是,2022年的高考是7月7日。
5月,断续做了三场梦,都是考试,第三次做梦考试清晰记得是考语文,依然是梦里纠结和挣扎,各种不顺利,醒来后才释怀——原来是一场梦。
这二十年来,每年必须要做梦的事情就是高考考场考试,考试做得最多的梦是考数学,纠缠不清,哎,数学曾把我伤得最深,这些关于高考考试的梦挥之不去。
我不知道我是高考的受益者,还是受害者?
我在想,要是没有高考,走不同的人生路,会更幸福还是不幸?
我不知道会结局怎样,但是我想如果会有这么多考试梦,我宁愿不要高考。
二、2002年第一高考,带来的喜悦和挫折
笔者是中江实验中学的首届毕业生,其前身是中江师范学校改革而来。
那年高考,其实不报太多希望,也没有想太多的结果,就是考试而已,但是还是很紧张,考英语的头天晚上,没有睡着。
考完试,对了答案,填了志愿,就回到了农村老家,当时第一志愿填的“四川工业学院”,现在的“西华大学”,专业精挑细选了机械制造专业。
当年,四川工业学院录取分数基本上过本科线就录取,还要录取第二志愿的考生,所以很多人就把四川工业学院填作第二志愿。
那时,查成绩还要电话查询,笔者老家没有电话,由于和大英县接壤的地方有个小卖部,怎么也查不到中江县的成绩,于是赶车到中江县城去看成绩。
到了县城,一看成绩,喜出望外呀,居然过了本科线,清楚记得那年本科线479,我考了487。
于是,回家等四川工业学院的录取通知书,天天看四川卫视的招生考试信息,那段事件沉浸在喜悦里面。
三、手痒,提前批乱填了一个志愿,悲剧了
左等,右等,没有等来四川工业学院的录取通知书,结果等来了一个贵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什么人民武装学院。
所以,到现在为止,对这个JB贵州大学充满了仇恨。
原来班上的同学们说,提前批是军事院校,不收学费,不容易录取,还要体检之类的,结果我都忘了提前批乱填了一个志愿,结果MB真录取了。
那年9月,父亲这辈子第一次出省,送我到贵州去了,看了一下学校不怎么样,还是个专科,彻底失望了,然后辗转回来了。
本来计划去打工,父母还是劝说去复读一年。
于是,再次背起铺盖棉絮,到中江中学复读去了。
四、命运安排,还是考了个西华大学
复读是一个煎熬的过程,中间想过放弃,当时成都商报有川内补录的信息,其实想过就此退出,但是父亲不同意,于是继续复读。
也曾经有过雄心勃勃的时候,想想第一年考了个二本,通过补习,考个一本也值得,可是,复读的压力有谁知道。
当年,失意的时候,一起补习的一个女生安慰过我,其实就喜欢了这个女生,补习的日子居然动了凡心,给这个女生写过表白的信。
03年高考,考试时间提前到了6月,那年考场还是在中江试验中学,同一栋楼。
TMD,那年题目出奇地难,特别是数学,所以,这么多年一直做梦考数学了,考完了,基本就放弃了,万分失望地回家了。
至于填志愿,寥寥草草填了两个,专业都是从前往后涂了几个,第一志愿:西南科技大学,第二志愿:西华大学(四川工业学院改名了)。
更搞笑的事情,和我一起复读的原来试验中学一个班的哥们,他居然抄了我的志愿。
高考完了,呆在农村两个个多月,基本没有关心过高考的分数,也没有计划去读。
直到有一天,中江中心那边通知我去拿录取通知书,我就赶车去了,顺便看了一下分数,那年本科线430分,考了452分。
搞笑的是,数学考了50分,笔者的老婆,当年数学只考了18分,所以,儿子妈妈骂儿子的时候,我就拿18分来安慰儿子。
命运作弄,拿到了被第二志愿的西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西科大没有录取上,专业也是调配的,不知道是什么专业。
抄我志愿的哥们,分数比我考得高,然后遭西科大录取了,然后开启了他颓废的人生,前几年找我借钱,属于借钱不还的那种,我也拒绝了他。
五、高考给我的挫折,差点没熬过来,也算是熬过来了
03年,去西华报道了,反正心理落差很大,本来第一年就能上,苦熬了一年,又来了。
我一直都羞于提起复读这件事,总觉得是个失败者。
我那时应该患了精神疾病,反正我也不清楚,就是心理一直很难受,我也没有过多关注,直到辅导员找到我。
应该是9月,学校开新生运动会,辅导员刘老师在运动场找到了我,说起全班前几天填写的心理测试问卷调查,我都忘了。
说我心理测试有问题,于是我把高考的原委给辅导员说了一遍,把家庭情况也给刘老师说了。
刘老师不断安慰我,开导我,那天,我在西华老足球场上稀里哗啦的地哭了一场,后来也成了辅导员重点关注的对象了。
现在都一直感慨,那个心理测试真还是有点神奇。
当然,后来顺利毕业了,也没有挂过科,拿过几次奖学金,找了一份工作,买房结婚娶妻生子,然后就到了2022年的今天。
六、高考真改变了命运吗?
时间会冲淡一切,上班后几年,我心态应该说是真正回归正常。
最近在工地上守着一群工人干活,端着碗坐在那里吃饭,加班加点地工作,他们是那么辛苦。
我就在想,出生农村的我,如果没有高考,我会和他们一样吗?当然我不是看不起他们,他们反而应该像我父辈那样值得尊敬。
我也在想我儿时最初的理想,就像父辈和老师教育和激励我们那样:通过读书走出农村,穿上干净的衣服,告别泥泞道路走在水泥路上,有路灯的街道。
多么淳朴的理想啊,我不是已经做到了吗?为什么现在还充满焦虑,还在追求那么多欲望,让自己不快。
如果错过高考,会遗憾一生,想着自己的大学梦,经历过高考,带给我的是多年的考试梦,真是难两全啊!
都是既定的事实了,这就是人生吧。所以,笔者教育下一代也受高考影响,学霸也好,学渣也罢,顺其自然,能高考读大学是好事,如不能,则安慰他们,高考和大学也就那么回事,不值得为之抱憾。
最后,也要祝愿广大考试金榜题目,高考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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